橙澄子

(孙远)巴洛克式恋爱

*扛起冷CP的大旗
*ooc预警
*私设,催更产物
*三流画家×流浪歌手
*继续打call,远远可棒了,大孙可苏了~~~

      这座城市里刚刚下完一场雨,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特殊的腐烂的气息与腥味。
        远处的灯火阑珊叫嚣着夜生活的糜烂,愈发的衬得这条路破旧无比,远处的路灯有气无力的闪着光,橘红色的灯光苟延残喘的在黑暗中游荡,最终被黑暗吞噬。
        孙哲平一脚踩进了一个水坑,皱着眉甩甩靴子上的泥水,点上一支烟,拐进了一个更加昏暗破旧的小巷。
        烟被夹在手指间孙哲平并不急着抽,便弹烟灰便任它自燃,偶尔吸一口,看着那一点红在黑暗中一闪一闪。
        忽然,孙哲平看见不远处,那盏早就不亮了的路灯下似乎有一团什么东西。是谁又把垃圾扔这里了吗?孙哲平想。走近一看,忍不住挑了挑眉。
        路灯下赫然缩着一个少年,17,8岁的样子,头发被刚刚那场雨打湿,薄薄的贴在头上,还挂着几颗水珠,身上的白T也湿的变成了半透明的,牛仔裤脚上沾满了泥巴,板鞋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。少年的身边斜斜的靠着一把吉他,拉链上挂着一朵小花的吊坠。
        明明已经糟糕成这样了,少年似乎毫不介意,就倚着路灯杆睡着,竟生出几份安详。
        孙哲平盯着少年看了一会,将自己的大衣脱下来披到少年身上,又从钱包里掏出几张钱塞进大衣的口袋里,就径直离去了。
        像那种言情小说里将少年带回家的场景,孙哲平想都没有想过。自己不过是一个三流画家,靠自己画画得的钱过活,家里本就地儿不大,再带个人回去可够呛。他可不想惹这个麻烦。
        但命运就是这么操蛋,孙哲平又一次见到了他口中的麻烦。
        那天孙哲平开着他那辆不知是几手的JEEP车往大海那边开。就看见路边有一群人围着什么,下车一看,就看见那个少年低着头,一个中年大叔正大声呵斥着他。少年身上还穿着他的那件大衣,明显的不和身,身后还背着那把吉他,小花在拉链上随着少年鞠躬道歉的动作一晃一晃。
        那个中年似乎并不想放少年走,骂的越来越起劲,用手指粗暴的戳着少年的额头。
        这个恶心的城市,孙哲平想。
        拨开围观的人群,走到中间,揪住少年的领子,将少年一把拉入自己的怀里,搂住少年的脖子将他护住。少年挣扎了两下,发现无济于事便放弃了。
        孙哲平皱着眉望向那个中年男人,语气不爽的问:“我弟弟怎么招你惹你了。”中年男人似乎有点被孙哲平的气势和身高吓到,但依旧嘴硬的说:“他在我店门口卖唱,影响了我生意。”
        “噢,是吗?那我看你这么一闹你的店生意似乎‘更好’了呢,说吧,到底该咋办。”孙哲平勾着嘴角调戏的看着那个中年男人。
        怀里的少年似乎更不安了,又开始挣扎,孙哲平附身在少年耳边吹了口气,明显感觉怀里人一震才说:“别怕。”
        那中年男人梗了梗脖子,说:“赔钱。”
        也不过如此,孙哲平想。
        将钱包甩到拿个中年男人的脸上,也不管中年男人的骂声,就揽着少年的肩就将他带出层层人群,带上自己的车。
        少年坐在后座上,像一只受惊的小鹿,大大的眼睛湿漉漉的,似乎要哭了。孙哲平一边挂档一边说:“先声明,我不是什么坏人,而且我不喜欢男生哭。”但抬眼看见少年越来越红的眼眶,叹了口气。
        好不容易等少年冷静下来,孙哲平才继续说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        “邹远。”少年声音细细的回答。“噢,我叫孙哲平。”之后一路无话。孙哲平从倒后镜中看到邹远裹着自己的大衣睡着了。
        当孙哲平把车停在海岸线的时候,邹远才醒过来,又一次开口:“你为什么要帮我?”
        “为了拿回我的大衣。”孙哲平锁上车门,从后备箱拿出画板背上,拉起邹远的手,带着他在海边漫无目的的走。
        “是你?”邹远吃惊的微微睁大眼睛,随即又马上鞠了一躬,“当时真的非常感谢你。”说完马上脱下大衣将它交还到孙哲平手中。
        孙哲平伸手掏了掏衣兜,疑惑的说:“你没有用里面的钱?”邹远仰头看着孙哲平说:“我以为你只是想给我件衣服,不知道里头有钱。”
        孙哲平扬了扬嘴角,转移了话题:“你知道为什么要来海边吗?我本来只是想在这里画画,但我发现你很像《海的女儿》哑巴公主。”
        “就是那个因爱变成泡沫的小美人鱼对吧?”
        孙哲平笑了笑,找了块礁石坐下,在画板上一笔一笔的勾勒大海的轮廓。孙哲平喜欢用2B以上的软铅笔画画,画所触及的美和所臆想的美。笔了了的在纸上划动,一支墨绿色的笔,一点光润的尖,那俨然是在舞蹈,在一纸空白之上旋转,跳跃,时而欢愉如天使,时而寂静如止水。每一个线条都好似叫嚷着,挤闹着,呼之欲出。
        邹远坐在孙哲平旁边安静的看着,直到看到他停笔才说:“真漂亮呢,你是个画家吗?”孙哲平从兜里掏出烟点上,深深的吸了一口,说:“没什么名气的三流画家,潦倒到自己都快养不活。”
        邹远听了这话有些着急:“那你刚刚还替我交罚款?”孙哲平淡淡的笑了笑,说:“呵,没什么,里头也没几张钱,两幅画的事。看看?”伸手从画板上将自己画的画取下来,递给邹远。
        邹远仔细的看着画,说:“太不公平了,你画的很好啊!”孙哲平吸了口烟:“喜欢就拿去吧,反正卖不了多少钱。”刚说完就听见邹远说:“不可以灰心噢,无论是遇到多大的挫折,自己所热爱的都不可以轻言放弃。”
        孙哲平伸手揉了一把邹远的头,问道:“你呢?”邹远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:“我想唱歌,当一个四处流浪的歌者,唱自己喜欢的歌。”
        孙哲平看着邹远的笑容,想起了自己少年时也因为想画画和家人闹崩,一个人背着包到一个陌生的城市开始自己的梦想。
        邹远似乎又在说些什么,但孙哲平没有再去认真听了,望着远处缓缓摇动的海平面,香烟不知何时已经燃尽,孙哲平将烟蒂丢掉,收拾东西准备离开,一阵海风吹来,将画板上的几张画纸吹向了远方。
        回去的路上,邹远又一次缩在车里睡着了,孙哲平看着他那安静的睡颜,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个夜晚,少年也是这样安详的睡着,似乎相信不会有人伤害他。
        疯玩的累了就睡过去,只是个小孩嘛,也许正因为如此,才能义无反顾的踏上旅途吧,如同童话中的小美人鱼,义无反顾踏上寻找自己梦想的道路。
        他在做着什么样的梦呢?
        孙哲平想着,伸手戳了戳少年的脸,小声嘟哝:“喂,说句梦话啊。”
        回到城市,孙哲平叫醒邹远问:“你去哪里?”“就把我放这里吧,走到哪里算哪里。”邹远说完,就打开车门下了车,向前走了几步,转身回来,敲敲孙哲平的车窗,等车窗降下来了说:“谢谢你,我也没什么可以给你的,就这个了。”说着从吉他包的拉链上取下那个小花挂坠,递给孙哲平。转身离去了。
        孙哲平坐在车里,看着邹远的背影消失在灯火阑珊中,点起一支香烟,深深地吸了一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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